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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報到前》第7章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那是一通關乎你性命的電話,我要是知道……”

我譏笑著打斷他的辯解:“要是知道這關乎我的性命,你就不會和白真在我們的床上廝混,被勾的神思不屬了對吧?”

“你是怎麼講出這麼惡心的話的?難道我如果性命安然無虞,你的出軌就值得被原諒了?”

孟炎紅了眼,無措又悲傷地看著我:“我跟她就是逢場作戲,然然,我真正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男人已經著急上頭,只能一句句重復著道歉,無力地辯解著:“男人……都會犯這樣的錯的,心和欲望不是一體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在激情褪去后能抵住刺激和誘惑。”

“夠了!”在夢里,我終于能狠狠給他一巴掌。

孟炎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厭惡至極,甚至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瞎了眼睛,會看上這樣一個自私虛偽的男人。

我咬牙切齒道:“孟炎,你讓我惡心的想吐!遇見你,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

我冷笑著將言語化作一把鋒利的刀,捅進他胸口,也刺傷了自己。

“你和她在臥室、在客廳干不知羞恥糾纏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我想捂住耳朵,捂住眼睛,因為真的太惡心了。”

“你真的愛我嗎?你做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過我吧?你只為了自己的刺激。甚至將兒子放在一旁不管,跟她做這些下流齷齪之事!”

“我后悔當初跟你在一起,兒子也會因為有你這個爸爸而感到恥辱!”

孟炎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呼吸急促:“然然,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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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皇地叫著我的名字,最后自我感動式地說:“然然,我知道你不想原諒我。等我下去陪你走那一遭黃泉路好嗎?”

我氣笑了,“呸”了一聲:“你還嫌惡心我不夠?還要繼續惡心我!我到底是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你還要臟了我的黃泉路。”

我毅然決然道:“孟炎,生生世世,不論生死,我都不想與你相見。”

兒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幼小又稚嫩的哭聲刺痛了我的心。

身為母親的本能讓我想擁抱他,好好照顧他。

卻什麼也做不到。

我已經死了啊。

可是,把他交給孟炎我一點也不放心。

于是,我決定托夢給小姨。

小姨和媽媽姐妹情深,這些年也對我頗為照顧,而且因為不能生育,她一直想要收養一個孩子。

我相信她會好好對待兒子。

想好之后,我通知孟炎:“兒子我會讓姨媽帶走,他也只是我的兒子。”

“他沒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

說完之后,我的靈魂一點點消散,似乎是我最后的命數已盡。

孟炎崩潰了,緊緊攥著我的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一點點變得透明。

“然然……”他悲愴地喊道。

“不要叫我然然,你不配。”我眉目冷淡,變得平靜。

如果人有機會回到最初,在孟炎叫住我的那一刻,我會轉身就走。

有些人,不出現在生命里已是最大的恩賜。

后面,兒子被帶離了孟炎身邊,我的喪事也不允許孟炎出現。

孟炎徹底發了瘋,長跪在我的遺像前。

刀子一下下扎進血肉里,甚至削下幾根手指。

鐵棍不斷地打著自己的身體,溢出鮮血卻不肯停手。

他失了魂般喃喃著:“然然,我給你賠罪,你當時肯定很疼吧……”

可惜已經沒人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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