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將我關起來,我威脅他自殺。
程安拿我沒辦法,煩躁地揉著頭發:「你到底想怎樣。」
「讓我跟著你,讓我幫你。」
「這事你不能做!你高考成績那麼優秀,安心讀書!」
「讀書沒你重要。」
「沈月!」程安對著我接近怒吼,雙目猩紅,青筋暴起。
我握住他的手,深情道:「程安哥,我知道你顧慮,但我對你只有一片真心。如果你不信我,我現在就可以將自己交給你。」
我麻利脫掉外套,程安瞳孔微睜,不可置信。
脫到最后一件時,他突然別開臉,撿起衣服裹在我身上。
平靜道:「回去,我考慮你的意見。」
13
這天,我是連蹦帶跳著回去的,還在亭報邊用公用電話給周宴欽回信。
大學報到那天,程安親自送的我。
「看這大學多好,真的沒必要跟我上賊船,后悔還來得及。」
「只要程安哥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程安看了我兩眼,低頭說了句:「操!」后又嘆息,「老子像是被你拿捏了。」
「程安哥,能幫上你,我很開心。」
「快點滾去上學。」
他們再次交易的計劃是三個月后。程安答應了帶著我去,還提前教我練槍,簡單的防身招式,學了一點緬語。
槍我倒是練得可以,招式就算了,像狗刨潲水。
不過有一招擒拿我學得不錯,程安陪我練習,被按在地上好幾次起不來。
他哼笑:「學得不錯啊,巧勁用得很好。」
「是嗎,程安哥教得好。」我捏著他手腕往下壓。
程安痛得嗷嗷大叫。
「沒良心,我是教你對付我的嗎,快松開,疼疼疼···」
我松了力,下一秒被他翻身撲倒在地,雙腿鉗住我的腰,按著我的雙手。
壞笑道:「小月,實戰中可別被人騙了。
」
「疼···」我可憐兮兮道
程安驚慌地松了手,我起身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程安的臉霎時染上一片紅暈。
乘他發愣之際,我立馬掙脫他就跑。
「你!」程安又氣又急。
我回頭,嬉笑道:「程安哥,兵不厭詐!」
一個星期后,來了另一個麻煩,白獅不同意我去,直接殺到了會場,兩人吵鬧起來。
白獅:「你要翻譯,我給你配,她不能去。」
「你配的我他媽能放心嗎?你管好你自己,手伸這麼長干什麼?」
「交易不是你一個人的利益,我當然要管。這丫頭你了解嗎?你敢帶她去,不怕他把你賣了?」
「老子不了解你了解?別用你那骯臟的眼睛去看每一個人,她不一樣!」
「程安,我勸你還是擦亮一下眼睛,你要送死別拖我下水。」
「那你可以不去,老子自己去拿貨。滾吧!」
白獅摔門出來,兇狠的目光剜了我一眼,大步離去。
程安安慰我別害怕,罵了白獅一個小時,說大不了他自己去。
我知道這批貨的重要性,白獅一定會去。
而且,我的頭號目標就是他呀~~~
還是低估了白獅的狠辣,當天晚上,他就派了黑皮來綁我。
徐奶奶突然出現在巷口,見著我被幾個人拖上車,拿著掃把邊喊邊來幫忙。
被他們兩腳踹翻在地。
「別打她!」我大吼,狂亂掙扎。
「哦?你關心她?」黑皮挑釁地跳下車,走過去對著徐奶奶的頭狠狠踹了一腳,薅起他的頭往地上磕,徐奶奶發出陣陣哀號。
我聽著心揪在一起,淚水模糊視線,怒喊:「不要打了,我跟你們走!快住手!」
黑皮臨走時還補了一腳。
車開走,我只看見地上一攤血跡,徐奶奶瘦弱的身體蜷縮著。
黑皮在車上忍不住抬手要打我,被他的手下按住。
「黑哥,她跟程安關系不一般,還是讓老大處置較好。」
黑皮猶豫著放下拳頭,朝我臉上啐了一口唾沫。「臭婊子!」
白獅這次是想要我的命。
14
我雙手雙腳被捆著,白獅手里拿著鐵棍,那張儒雅的臉上滿是陰鷙狠戾。
「程安下不了手,只能我來解決你了。」
我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恐慌:「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信任我?」
「信任你?」白獅無情地嘲笑:「我早就說過,你那些小把戲只能糊弄程安那種小屁孩。之前做的種種,都為了讓我和程安互相撕咬,以為我看不出來?只是我沒空搭理你罷了。沒曾想你連這種任務都敢染指,所以留不得了。」
他猜得一字不差,簡直恐怖如斯。江湖上的白獅很神秘,幾乎聽不到他的過往事跡。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白獅大佬,我真的只是想幫程安,我只想幫他,沒有任何的想法。」
「還裝?」他舉起鐵棒,詭異一笑「我今天就廢了你這雙腿,看你還能不能跟著跑。」
我咬牙看向他,呼吸急促,幾乎接近怒吼。
「你不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我嗎?所以嫉妒憤怒!」
鐵棍離我腿只有幾厘米距離,白獅笑出聲。丟掉鐵棍,薅起我的頭發。
「你以為自己是誰,我嫉妒憤怒,就憑你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我強壓住恐懼,冷靜道:
「白獅大佬,不瞞你說,我之前就是設計程安替我報仇,我利用他,攪渾港市。我媽因為欠賭債我被欺辱,我唯一的外婆也葬身火海。我恨,我恨你們所有混混。」
說到這兒,我自然而然地流下淚水。
白獅的反應似乎松懈了一點,對著我挑眉:「繼續說。」
我吸了吸鼻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真的愛上了程安,他那天渾身是血出現在我面前,我快要瘋了,現在的我孑然一身,程安是我唯一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