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
為了逼我上床,連這樣的謊言都編出來了。
我說:「你家繼不繼承香火,關我屁事!滾!」
他搖頭:「我現在不能出去,他們幾個都是我爸媽請來的人,我爸媽也嚴令我必須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必須?
誰給他們的狗膽!
我冷笑:「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8
他繼續說:「寶寶,我不想強迫你,我只希望你看在我爸媽把你當親生女兒對待的份上,幫他們完成這個心愿。」
我反問:「你爸媽會強迫你妹妹給一個要死的男人生孩子嗎?」
他沉了臉,站起來說:「童心,這是我跟你的事,別扯上我妹妹!」
我好笑:「你說你爸媽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現在又覺得我跟你妹妹不一樣,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
「本來就不一樣,我妹妹是親人,你是我的愛人。」
「所以在你們陸家,親人是用來保護的,愛人是用來糟蹋的?你舍不得讓你妹妹被男人糟蹋,你卻想糟蹋我?」
他改口:「好,算我說錯了,那你看在我爺爺奶奶年事已高的份上,幫幫忙行不行?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傳宗接代,又不要你的命……」
我打斷他:「土地爺爺土地婆婆的年事更高,你是不是還要讓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來道德綁架我?」
他看我如此強硬,又放軟語氣:「寶寶,我們相戀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你看在我將死的份上,滿足我的心愿吧。」
我不耐煩了:「我有什麼義務幫你?分手了還死皮賴臉,滾!」
他一臉傷心地說:「別說分手這兩個字好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你一句分手,我像離了婚一樣難過……」
我打斷他:「我不難過,我還跟林瑤出去吃火鍋慶祝了。」
「心心,這三年,我一直拿你當寶貝……」
「那你的寶貝也太廉價了,連十二萬六都不值。」
「不,在我心里,你是沒辦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你是我心里的無價之寶。」
「那是因為我有百萬嫁妝是吧?」
他的臉色變了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你等會兒再出來。別讓他們看出我們什麼也沒有做。」
我被他搞糊涂了,他到底在干什麼?
他是在騙我,還是騙別人?
陸賓解開我手上的數據線,打開臥室門出去了。
我的手被勒得很疼,我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衣柜。
陸賓不會是發現了我藏在衣柜里的人,才突然離開吧?
9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喊:「童心在家沒有?該交物業費了。」
我跑出去打開門,是兩個警察。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人非法闖入。」
我指著陸賓一伙人:「就是他們非法闖入我家。」
陸賓沉了臉:「童心,你竟然報警?」
「我報警怎麼了?」
他指責我:「多大點事,你這不是浪費警力嗎?」
「你為小事報了兩次警,難道沒有浪費警力?」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這麼雙標。
陸賓向警察解釋:「我們沒有非法闖入,我跟童心是戀人,鬧了一點矛盾。我這幾個朋友是來幫我們勸和的。」
我好笑:「綁架我,逼我跟你上床,想強行讓我懷上你的孩子,這叫勸和?」
警察也說:「你們之前不是退婚了嗎?你還帶人強行進入她家里,這就是非法闖入!還綁架她?全部帶走!」
他們都被帶走了,我也去警察局做筆錄。
我講述他們掐我的脖子,反綁我的雙手,把我和陸賓關進臥室。
我的手腕、脖子、胳膊上都是瘀青。
數據線我也帶來了,是他們綁架我的罪證。
我也實話實說,陸賓沒有強迫我,只是求我給他生個孩子。
做完筆錄,我從派出所出來,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卡宴。
車門打開,林瑤招手:「童心,快上來。」
我上車,她問:「怎麼處理的?」
我回答:「那幾個男人涉嫌非法闖入和綁架,可能會坐牢吧,要看法院怎麼判。」
「陸賓呢?」
「他沒有事,因為是我允許他進來的。」
陸賓也沒有對我動手,所以警察只對他批評教育。
「太便宜他了,按理說,他才是罪魁禍首。」
我點頭:「但那幾個人都說不是受他的指使,是他們主動來幫忙的。」
開車的周暉說:「陸賓很奇怪,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把童心帶進臥室,卻又什麼都沒有做,他還低聲下氣地求童心。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可不是,」林瑤說,「我本來還想著,他敢動童心,我就從背后給他一棒。」
10
我說:「他可能發現衣柜里有人。」
周暉和林瑤就躲在我的衣柜里。
周暉跟我們也是老同學。
曾經,我們四個是高中學校里關系非常鐵的死黨。
三年前,周暉和陸賓打了一架,他們兩個就斷了來往。
周暉也退出了我們這個小團體。
三年沒有來往,他今天忽然和林瑤來我家,詢問我和陸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問:「林瑤說,陸賓為彩禮的事報警,這是真的嗎?」
我說:「是真的。」
他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幾年沒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苦笑:「我跟他天天見,也沒有想到他會為彩禮的事情報警。
」
林瑤說:「我更沒有想到的是,他退彩禮不退婚,甚至二次報警,要求童心帶嫁妝繼續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