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看社會影響,也可以告他尋釁滋事罪。
如果柳藝針對的是一個普通女生,請不起那麼好的律師,沒有杠到底的能力,那那個男人多半只是行政拘留,甚至于連錄道歉公告都不會錄。
而流言蜚語將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纏在她身上。
就算這種事兒是假的,她也逃不過指指點點,這件事將永遠成為一塊狗皮膏藥粘在她身上。
僅僅只是一天,表白墻下上千條評論,也不乏指責我的。
16.
賀嶼去搜羅證據打算把官司打到底,另一邊又切斷了柳家的連鎖酒店投資,柳家原本爭取到的投資人也紛紛撤資。
原本就出問題的資金鏈徹底斷裂了。
本來柳家的酒店就因為設施老化、服務不到位、經營方式落伍等種種原因而逐漸被淘汰,爭取到的投資只能拿來背水一戰,對酒店進行返修革新。
現在又被撤資,估計柳家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
我哥那邊也沒有閑著,他發現柳家的酒店廚房牛羊肉供貨商竟然是我家,于是停止了對他們的供應。
現在一時半會兒他們又能去哪里找這麼大又有品質保證的供貨商呢?
「談晚!是不是你!」
柳藝瘋了一樣地踹開寢室的門,哪里還有跳芭蕾舞時的那種優雅。
「什麼是不是我?」
「你別裝蒜了!是不是你讓賀家對付我家的!」
她平時要費那麼大勁包養的白皙臉蛋上,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看來打得力氣不小啊。
李媛陰陽怪氣道:「喲,大小姐這臉怎麼了?怎麼有個巴掌印啊,這又是什麼新妝容啊?」
「還不是都怪你!談晚,要不是你讓賀家出手,投資方怎麼會撤資呢?現在爸爸遷怒到我身上了,我被你牽連成這樣!」
她被我牽連?
「你沒事吧?沒事去買點溜溜梅吃吧!你被我牽連?你怎麼好意思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
「就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張牙舞爪要往我臉上撓,被我抓住手腕狠狠推開。
我站了起來,看著她的模樣,也很奇怪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還把一切往別人身上推?」
「我有什麼錯!我做錯了什麼?我沒錯!」
我皺了皺眉:「真是無可救藥。」
柳藝呵呵笑起來,有些神經質:「談晚,要不是你靠近賀池,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爸媽說了,讓我抓住機會,只要嫁給了賀池,我就不用去跟別人相親……」
她突然跑過來抱住我的大腿,哭道:「我求求你!談晚,把賀池讓給我,我不想嫁給那些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你把賀池讓給我好不好?我還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就這麼被毀了!」
原來是這樣。
柳家的資金鏈出了問題,所以……柳藝的父母就要賣女兒?
也許,賀總壽宴上的芭蕾舞,也不是跳給賀總看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就是柳藝肆無忌憚去傷害別人的理由嗎?
她把賀池當成是囊中之物,卻也沒想到,賀池又不是物件,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就算沒有我,她就能嫁給賀池嗎?
別傻了。
賀池今年也才十八歲。
要結婚,至少要等四年。
就算跟賀池結婚了,柳家的資金鏈就能補上嗎?賀家憑什麼去投資一個沒落的無底洞?
有錢閑得慌?
現在賀家還是賀總當家,輪不到賀池開口。
怪不得柳藝和他們是一家人。
17.
柳藝被 A 大開除了,這件事可沒人插手。
警局發布的視頻里明明白白的,背后指使的人是柳藝。
她又多次違反校規,軍訓稱病不去,曠課、帶保鏢進入女寢……已經到了可以開除的地步了。
在馬場動手腳的是那個院學生會主席,在查明真相上交證據后,他也面臨著故意傷害未遂的指控。
而院學生會因為徇私特權進行了解散重組。
柳家資金周轉不靈,申請破產。
聽說柳藝后來嫁給了一個富二代,那個富二代對她不好,光明正大地出軌,甚至把外面的女人帶到家里,她也不敢說什麼。
流言蜚語傳到我的耳朵里,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又是真是假。
當然,這跟我也沒有關系了。
我現在正在應付跟賀嶼戀愛后復雜的輩分轉變關系。
賀池有些崩潰,接受不了互稱父子的多年死黨現在真的差了輩了。
「那我以后,豈不是要叫你『小嬸嬸』?」
我想了想:「你也可以繼續叫我爸爸,都是一個輩分了,叫啥不重要。」
「去你的!」
同樣崩潰的還有我哥,他郁悶得撓墻。
偶像變妹夫,還要管自己叫哥。
談驍現在很擔心自己折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