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那我就給你們展示展示我們草原的特色。」
就當他們以為我妥協準備開始看笑話時,甚至有人叫我先別動,等他們開一下錄像。
「談晚,你干什麼?你非要進那個學生會嗎?」
李媛有些恨鐵不成鋼。
氣氛凝重,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寂靜。
我肩上一沉,賀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些微微氣喘。
「怎麼了?就你們這兒最安靜,打算搞什麼大動作啊?」
我挑眉:「是啊,輪到我上了。」
賀池有些興奮:「是嗎?談阿晚,難得一遇啊,我可不能錯過!」
7.
柳藝噌的一下站起來,好好一只孔雀,動作好似野雞:
「賀池,你來了?你怎麼來得這麼晚,我剛剛才表演完,你都沒看到!」
熟稔得搞得好像賀池是為她而來一樣。
賀池看著她的臉,仔細辨認,問道:「小姐,我們認識嗎?」
柳藝神情一僵,語氣勉強:「你不記得我了?賀總的生日,我上去獻過舞!」
賀池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芭蕾是吧?」
柳藝驚喜道:「對對對!就是我!」
「原來你不是科班出身,今年才上大一呢,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我側臉看他。
賀池湊過來小聲嘀咕:「怪不得跳成那個樣子,我姑不是巡演回來嗎,念叨了我媽老久,說壽宴上跳芭蕾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農村搭戲臺子呢。」
賀池的姑姑是國際聞名的舞蹈家,柳藝實屬班門弄斧了點。
「你沒來你不知道,那芭蕾有多突兀,那些叔叔身邊都跟著夫人呢。我當時差點在地上摳出金色大廳了。」
他聲音小,別人聽不到,柳藝湊這麼近,多多少少也能聽到點。
臉都綠了,眼眶也紅了。
賀池不認識她,有教養,但也無所顧忌。
本來就是我倆的悄悄話,她湊近聽到了難堪這怪誰啊。
「喂!你還唱不唱了?后面還好幾個班等著呢!」
賀池眉一皺:「你怎麼說話呢?」
我彎了彎唇角:「我不唱歌,既然要表演,當然要表演最具特色的。」
「我打靶。」
「哪兒來的靶子讓你打啊?」
我撿起一塊石頭,朗聲道:「如果這是在內蒙,我表演的應該是射箭,可是現在沒有靶子,只能誰箭射誰了。」
8.
我手一動,手指間夾著的石子飛射出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沖著學生會主席去了。
石子落地,無人傷亡。
有人指著我說:「你這扔石頭打人算什麼本事啊?這麼近還不是沒扔到,你是不是近視……」
話音未落,學生會主席的眼鏡忽地掉下,掛在另一只耳朵上的一截眼鏡腿孤零零躺在那兒。
「你有病啊?怎麼往人身上打!打瞎了眼睛你賠得起嗎?」
我攤手:「我可沒打眼睛,眼鏡腿可是從耳朵那兒斷的。」
的確,那地上的眼鏡腿只有一半,另一半好好地在眼鏡上。
我把玩著手上的石子,等學生會主席反應過來打算發火的時候,手上的石子直指樹杈。
上面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打上去的羽毛球,形色各異,也不知道積累了多久。
我手一動,便有一個羽毛球被打落。
最后一個羽毛球啪嗒掉柳藝皇冠里,砸得她驚呼一聲。
一時間鴉雀無聲。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不過癮。對了主席,你的眼鏡找賀池賠吧。」
賀池一邊拿手機去掃碼付款,嘴里念念叨叨:「你咋不往別人嘴上打,你把牙打掉我一起賠錢!」
9.
連著好幾個晚上,柳藝都沒回寢室睡,一直等我約賀池去御桐山馬場道時候才發現,柳藝在那等著呢。
柳藝身邊跟著那群學生會的。
「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不好意思啊,想著你讓賀池帶你來,就沒請你和李媛。」
柳藝冷笑:「要比賽嗎?我們的馬都選好了。」
跟一個蒙古人賽馬?
她不是沒見過我打石子,應該知道我真的是草原上長大的女孩子。
還敢跟我賽馬?
柳藝驅馬到我跟前,居高臨下:「你以為你贏了嗎?至少,我去過他爸爸的壽宴,而你,連賀家的門都進不去。」
「賽馬場可都是汗血寶馬,跟你們草原上的野馬不一樣。」
其實,我們草原上的野馬,送到這里就變成了汗血寶馬。
因為御桐山馬場,也是我們家的產業。
我們家的草原,是國內汗血馬輸送地。
我之所以沒能去賀池爸爸的壽宴,是因為高考過后,我跟賀池的小叔環球旅行去了。
10.
我在馬場上肆意奔騰,將柳藝遠遠甩在后面。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自信心跟我賽馬,
我甚至放慢了速度,打算慢悠悠溜馬。
挺沒意思的。
畢竟只是一個比賽,又沒有賭注,拉了這麼長的距離,又快要到終點了。
突然身下的馬一個趔趄,眼前天旋地轉。
我被甩出去了,情急之下只能護住腦袋,希望能摔得輕一點。
唉?
不痛?
沒落地啊?
塵埃落定,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正是那幾個星期沒見的帥臉。
我的男朋友,賀池的小叔——賀嶼。
「阿晚!你有事沒事啊?摔哪兒了?別怕!哥哥來了!」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哥談驍,
也是御桐山馬場的老板。
此時他正飛撲過來,我和賀嶼被他這麼一撞,差點給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