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嚯!!!
某某醫院精神科紀念包。
這麼帥的人,不會是個瘋子吧,我后退一步。
他終于開口:「我叫陳硯知。」
然后把從口袋里找到的東西遞給我:「我的賀禮,你和陸景明的。」
誒?他們認識。
但是他那個包,我還在糾結時,修長有力的大手從我身后穿過,穩穩地拿到了這個盒子。
陸景明帶些調侃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稀客啊。」
然后一邊請他進來,一邊說:「你這打扮,還拿著個精神科的袋子,嚇到我愛人了。」
陳硯知聳聳肩,望向我無辜地說:「我不是精神病,我是精神科的醫生。」
好家伙,精神科的醫生,這麼時尚啊。
我趕緊打招呼,陳硯知熱情的跟我揮揮手,然后眼尖地看到我的戒指,又一臉姨母笑,「嘖,就是這個戒指啊。」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后陸景明換了他之前那個戒指,重新買的一對。
陳硯知指了指在往廚房走的陸景明:「這家伙有一天,突然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潮汐鎖定。」
我看了眼一本正經做飯的陸景明,差點笑出聲。
那應該是我們告白當晚,他表現得很平靜啊,沒想到轉頭給精神科的醫生打電話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陳硯知指控道:「我問他是不是有病專門過來找我拿藥,結果他回了我一句猜你也不懂,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是陳硯知大半夜起來都要罵一句:「不是他有病吧。」的程度了。
陸景明聽到我的笑聲,抬頭看了我一眼,依舊端得很正經,我更想笑了。
陳硯知繼續給我吐槽:「然后吧,有一天我向他咨詢一點事情,問他的意見時,人突然癡漢笑,給我在視頻里展示自己的戒指,問我好不好看。
」
不行,我要笑瘋了。
他在我面前真的很淡定啊,買戒指時,除了回家嘴角上揚的弧度大一點之外,再沒有別的表現了。
沒想到他這麼開心。
陳硯知還要再控訴時,陸景明喊我們去吃飯,于是我們約定好之后再給我反饋陸景明的犯病行為。
飯桌上,他們應該很久沒見了,雖然一直在陰陽怪氣,但是能看得出關系很不錯。
我一邊吃飯,一邊吃陸景明的瓜,陳硯知這小伙子真不錯,給我抖出不少瓜來。
他指了指陸景明:「這小子之前創業,窮得褲子都穿不起了,我都以為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有一天人突然拿著一個冥王星的設計圖問我可不可愛。」
我一頓,腦海里那些記憶碎片突然就形成了一條線,我趕緊問:「然后呢?」
陳硯知沒太懂我震驚的點,撓了撓頭說:「然后他就振作起來,現在穿得起褲子了啊。」
陸景明咳了一聲,有些古怪地打斷他:「吃飯,你太吵了。」
不對勁。
我趕緊從口袋里取出我的鑰匙掛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陳硯知就驚喜道:「對對對,就是這,設計得還挺萌。」
我張了張嘴,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竟是這樣,怪不得我第一次拿出這個鑰匙扣的時候陸景明話明顯多起來。
當年在我最迷茫的時候,遇到的人竟然是陸景明。
我轉頭去看陸景明,他也是沉默地沒有說話,但是手卻一直轉動著戒指。
他在緊張。
我斂了斂情緒,看著吃嘛嘛香的陳硯知,笑著問:「快,給我講講他當年創業的事。」
14
吃完飯陳硯知就以要去追妻為由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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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追妻的瓜我也挺想吃,但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久遠的記憶和現實的人猛地重合在一起,陸景明跨過互聯網,越過六年的時間長河,此刻坐在我對面溫柔的對我笑。
我沖過去抱住他,突然就有點想哭:「你當年那麼慘,還能鼓勵我啊。」
陸景明輕輕回抱住我,安慰道:「也沒有陳硯知說得那麼慘,這不是熬過來了嗎?」
我在他懷里悶悶道:「你當時怎麼堅持下來的。」
陸景明帶著笑的聲音傳過來:「我一想到,有個女孩每天晚上都眼巴巴等著我給她講物理題,突然覺得人生還有點盼頭。」
淦!
突然就不想哭了。
那時候我是個中二病,每天仰天四十五度角流淚,在那個軟件上基本上都會問大佬一些問題。
實不相瞞只有陸景明會回復我一些智障的發言。
我哼哼兩聲:「我那時候很幼稚吧。」
雖然陸景明只比我大兩歲,但是那時候他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十分穩重成熟的人。
我以為陸景明會調侃我時,他卻正色地說了很多話:「并沒有,那時候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接觸這些時,你突然出現了,每天問的題雖然不難,但讓我仿佛看到曾經一樣熱愛于此的自己。」
頓了頓,陸景明似乎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實不相瞞,回復你的問題,是我那時候少有的自由行為。」
「當然,也是最開心的。」
15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自從知道我們的相遇,我就會感慨要是我之前早早知道然后繼續玩那個軟件和陸景明保持聯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