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好多人,虎子見我來立馬站了起來,「姐姐!齊均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我就跟沒聽到一樣,樂呵呵地跟齊均介紹:「那個老頭是管家,平時事兒可多了;那是曉蘭,挺可愛的女孩子;沙發上休閑裝中分頭那男的,是我的小財神爺嘿嘿,人雖然笨但好在有錢,哦,虎子你認識,還有那邊的——」
話語戛然而止,指著的手指也緩緩放了下來。
系統冷笑,「你繼續說啊?」
邵淮之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目向正前方,明明沒看我,卻似乎目光都凝在我身上。
桌子上好幾個熄滅的煙頭,邵明遠拼命對我使著眼色,平時活躍的虎子也不敢說話。
可能意識到氣氛不對,齊均道:「圓圓喝了點酒,我送她回來。」
虎子聽完就跑了過來。
「姐姐?你喝醉了嗎?」
看著我家可愛的虎子我就開心,摸著他的腦袋,又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
「嗯,喝醉了,因為虎子能看見了,姐姐開心。」
虎子趁機悄悄在我耳邊說:「姐姐,那個哥哥好像在生氣,我們都不敢說話……」
無所謂。不關我的事。
「你看我已經到了,你快回去吧,改天再約。」
齊均看一屋子人不敢說話不敢動的,臉色顯然不太好。
「你房間在二樓吧?你這樣怎麼上去?我送你回房間。」
我趕忙要拒絕,哐當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回頭看去,邵淮之慢條斯理地起身,又緩緩朝著我走來。
他腿很長,走路的姿勢很漂亮,腳步聲分明不重,卻又一步步踩在了我的心尖上。
「不勞煩了。」
邵淮之瞥了我一眼,轉而對上了齊均的眼睛。
齊均并沒有怯場地回視,激烈的眼神交鋒讓我混沌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
「要打起來了嗎?是為我而戰嗎?」
系統:「你想得美。」
「快快快打起來,足夠我吹一輩子了!」
系統:「……」
我期盼的并沒有發生。
邵淮之收回視線,毫無征兆地將我打橫抱起。
經過管家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好好招呼客人。」
「客人」這倆字,咬得是極重。
他并沒有帶我去我房間,而是去了三樓,他的房間。
如那晚一般,他將我抱在床上,俯下身子,一手撐著床,一手捏著我的下巴。
「你跟他什麼關系?」
我就這麼看著他。
就算是這種角度,他都好看得不似真人。
「系統啊,他要是長得丑點就好了。」
跟好多有錢人一樣,禿頂肥胖油膩,自私惡毒愚蠢。
而不是表面如寒冰般堅不可摧,實際溫和包容又尊重別人,細致到令人忍不住……心動。
系統木然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只能看到一堆馬賽克,而且我馬上應該聽不見聲音了。」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笑了笑。
「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邵淮之勾了勾唇。
「當然不是。」
他耐心地一顆一顆地解著襯衫的扣子,。
「我會讓你開口的。」他說。
……
邵淮之是個有種的男人。
無論哪方面。
我睡到了中午。
剛醒來的一瞬,所有難以言說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他一遍遍地問我齊均是誰,我都快哭了,一遍遍地跟他解釋只是醫生。
可他就是不信。
系統馬賽克解除,他涼涼道:「喲,醒了啊?」
「嗯,沒想到他這麼猛,明明沒吃藥啊?」我非常害羞。
系統立馬閉上了眼睛:「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
邵淮之今天沒去上班,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我把新取的藥給了虎子,問他早上的有沒有吃,虎子乖巧地點頭,又說:「對了,那個哥哥給了我好多錢。」
「哪個?」
「就昨天生氣的那個。」
我一愣,「他給你錢干嗎?」
「還能是什麼?」虎子白了我一眼,「當然是因為你啊。」
「啊?」
「他問了我好多問題,你的喜好,還有小時候的事,還有齊均哥哥,他也問了。
我:「……」
「姐姐,我回答一個問題,他直接給我一千,太有錢了,怪不得你不選齊均哥哥,原來還有個這麼厲害的人喜歡你……」
「誒?誰說他喜歡我了?」
虎子揚著眉毛,很是驕傲的樣子。
「我第一天來就看出來了,你當我小孩子呢?不然人家能讓我們在這兒住?姐你平時那麼聰明,這個時候怎麼這麼笨?」
我:「……」
虎子走后,系統又冷冷地提醒我:「記住,你是替身。」
我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有病?就你長嘴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再吵吵,我直接投訴你,扣你工資!」
系統:「……」
我跟齊均道了歉,因為昨天喝醉很麻煩他。
齊均回沒事,又說:「昨天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想了一下,還是說:「跟你一樣,是我的恩人。」
不過,更加復雜一些。
煩躁的情緒一直蔓延,直到某天,我聽見邵明遠和管家說:「南汐要回來了。」
熟悉的臺詞讓我有種不好的猜想,下一秒就被系統證實,「嗯,白月光要回來了。」
我人傻了,「不是五年?這才半年啊?」
系統說:「變動是很正常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我久久回不過神。
反應過來,第一眼就是先看自己存的錢。
還好,挺多的,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