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統沒說話,估計是默認了。
我決定減肥。
吃晚飯的時候,邵明遠竟然親自來叫我。
我冷冰冰地看著他,「以后吃飯不用叫我了。反正我胖。」
邵明遠:「……」
扛到十點,我實在受不了了,便伸出罪惡之手,點了一只炸雞。
「系統,我就吃一點點,應該沒事吧?」
這里比較遠,騎手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我覺得別人都睡了肯定發現不了我點外賣,樂滋滋地取完進門,管家猶如幽靈一般站在我面前。
「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干嗎?」
管家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東西,誠懇道:「小姐,這類食品并不健康,你想吃東西我可以叫廚房給你做。」
我尋思著我剛來的時候,這老頭拽得不得了,最近態度倒是變得挺好。
「不用了,我就好這一口,改不了,」說罷,我正要走,又突然想到,「對了,這事兒可不能跟別人說啊。」
管家沒答應也沒不答應,我小跑著上樓,管家在身后叫道:「先生。」
我渾身一哆嗦,回頭發現邵淮之邵明遠兩人都在,應該是剛進門。
可惡!竟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
邵明遠看了看我手上的東西,揶揄一笑,「喲,減肥呢?」
我:「……」
「來一起吃,我正好也餓了。」
我連忙將炸雞護住,警惕地看著他,「憑什麼?你想吃自己點啊。」
邵明遠突然瞇了瞇眼。
我頓感不妙,就聽到他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吃了我那半只烤鴨。」
我:「……」
理虧的人只能低頭,我老老實實將炸雞放在桌子上,不情愿地說:「行吧,一人半只。」
邵明遠挺能吃,我吃不過他,怕他全吃完,慌忙把炸雞分好,「你別吃我的啊,不然賠錢。
」
「行,給你錢。」
剎那間我眉開眼笑,「哎喲喂我的小財神爺,您多吃點,不夠我再給您點一只。」
「這才像話嘛……」
邵淮之不知道為什麼也沒走,就坐在那兒看著我倆炫,反正我人設早崩了,也就沒管他。
但他事兒倒挺多。
「明天要好好吃飯。」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我很不爽,可是軟肋都在人家手里捏著呢,虎子沒做完手術之前,我必須聽話,絕對服從,就算是他要我陪他睡覺……
「嘿嘿,系統,這個可以有……」
「你給我閉嘴!」
糊里糊涂又過了幾天,我就跟行走在高壓線上一樣,都沒敢說出去的事兒,就怕惹人家生氣。
但虎子還有兩天就手術了,再不去醫院,絕對不行。
又是一個晚上。
我忐忑地敲響了邵淮之的門。
「我弟弟要做手術了,我明天要出去可以嗎?」
邵淮之剛洗完澡,身上有好聞的香氣,他偏了偏頭,「進來說。」
不是大哥,我就這一句話,你回答行不行就 OK 了,進來說什麼?
但我表面很是順從,跟著他走了進去,門輕輕一聲,關上了。
屋子……挺熟悉的。
那面墻,那張床,落地窗,桌子……
昔日不堪入目的回憶涌上心頭,我臉紅了,「統,他是不是要跟我來一發啊?」
系統雙眼無神,喃喃自語:「沒事,我已經麻木了。」
邵淮之突然笑了一聲。
「你在想什麼?」
自己想倒是沒什麼,他這麼一問直接給我整傻了。
「啊?沒想什麼,什麼都沒想,真的……」
說完我又后悔。
這不活脫脫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懊惱至極的我只能轉移話題:「明天可以出去吧?」
「嗯,可以,」他還是很干脆,但還有一個附加條件,「手術做完記得要回家。
」
回家?哪門子的家?
我不敢問,點頭,「知道了。」
回到自己房間后,我有些不甘心。
「你說,又不跟我打撲克,叫我進去做什麼?真的是白高興了一場。」
系統竟然念起了經。
我詫異道:「你在干嗎?」
系統說:「昨天學的,專門擾亂外界的雜音。」
這個「外界的雜音」指向性很明確,絕對是邵淮之。
「是吧,你也覺得他事多吧,真煩死了,瞧給我家統統氣得都快遁入空門了。」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
我去見虎子的時候,發現他情緒挺穩定,也沒有多害怕。
「姐姐,你別擔心了,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齊均哥哥說給我做手術的都是很厲害的人,我這次一定能恢復視力!」
雖這麼說,我還是很擔憂。
醫護人員推著他進手術室那天,我不知道為什麼手抖得很厲害,虎子反倒一直安慰我:「姐姐,我再出來,就能看見你了。」
他笑得很開心。
我想笑又想哭,表情難看得要命。
「好,到時候好好看看姐姐,有沒有變胖。」
系統吐槽:「都這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個?」
我理直氣壯,「不行嗎,我只相信我弟弟!」
緊接著手術室進去了一群老外,齊均陪我等在外面。
「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你不要擔心。」
我點頭,雙手無意識地握了很久,指間都泛了白。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貼著我的呼吸與皮膚,幾乎要融入整個身體。
手術室外面的燈由紅轉綠,醫生走了出來,我站在原地,仿佛是看著另一個世界的人。
醫生和齊均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我看見齊均露出了笑容,緊繃著的力道終于卸了下去。
「沒事對吧,他很好吧?」
齊均點頭微笑著,「嗯,都結束了,虎子可以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