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委屈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可能是那晚的風實在太冷了,我得了重感冒。
「今天忙嗎?」要不是周穆突然彈過來的語音我都快把這個人忘記了。
「沒空。」
「你怎麼聲音這麼怪?生病了?」
「嗯,感冒了。」
「剛入冬就感冒,與時俱進啊!」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欠揍。
「你還有事沒。」
我鼻塞的厲害吃了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等再醒來的時候只見手機已經有三四個周穆的未接電話。
剛回了個干嘛就見他又打過來。
「你總算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要死過去了。」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程億,下雪了你快看窗外。」
我拿著鼻涕紙走到窗前,周穆站在樓下抽煙黑色的大衣把他的身形拉的修長,他細碎的發落下的雪花被路燈的光照的亮晶晶的。
「你來多久了?」
「你睡了多久我就等了多久。」
「你有病啊?」
「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雞絲粥。」
本來還有些防備的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穆把粥遞給我卻沒有進來的意思。
「我怕你把感冒傳染給我。」他從大衣里拿出了保溫桶遞給我。
本來我還想罵他滾但是看到這一幕我的眼神不自覺的軟了一些。
「你別誤會啊,我一直在車里的,我可沒有在外面傻站著你別太感動了。」
「謝謝。」我抽了抽鼻子。
「既然這麼感謝我就等你好了請我吃飯吧。」周穆笑了笑晃了我的眼,如果能忽略他表情中的那絲得逞就更好了。
說完他揉了揉我的頭轉身走了。
我的肚子確實餓了,打開保溫桶,燉的軟糯的粥還有著絲絲熱氣。
第二天太陽出來已經看不出下過雪的痕跡,我的感冒好了大半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吃個火鍋你就肯定痊愈了!」唐晚紅紅火火的沖進我家。
「這保溫桶誰的?你什麼時候吃這麼清淡了?」
「一個朋友送來的。」
「男的女的?好看嗎?」
「還行吧。」
「就該讓景珩知道,別以為就他自己是個香餑餑!再不道歉老婆都跑了!」唐晚氣憤的說道,她總是吐槽我和景珩像小朋友吵架,但是念在我和他母胎 solo 的份上也不好說什麼。
「別提他了。」提到景珩我的眼神暗了暗。
「把這個男的叫出來!我請你們吃火鍋!」
「還是不要吧……」想到周穆那張欠打的嘴我搖了搖頭。
「不要什麼不要,你看看你跟失戀了一樣半死不活的!只許景珩和那個孟芷不清不楚的,你就不能找新歡了?」
最后還是拗不過唐晚,等周穆到火鍋店的時候只見唐晚兩眼放光,順便還在桌子下面踩了我一腳。
好吧,我承認周穆是個帥哥。
周穆穿著黑色的夾克外套,里面是暗紋的 D 家襯衫,胸口還帶了 C 家的釘子項鏈,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 27 歲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和我們同齡。
「你感冒剛好就吃這麼辣的?」只覺得他這一眼看得我發慌。
「鴛鴦鍋謝謝。」周穆和服務員說道。
這頓火鍋,我全程對著辣鍋流口水,只見唐晚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吃的開心,就連臉上蹭上紅油都沒發現。
我憤怒的戳著碗里白的一點食欲都沒有的山藥,這周穆怎麼像我爸一樣啊,只要我的筷子摸過去紅鍋就默默的打掉,偏偏還要逼我吃胡蘿卜和青菜說什麼補充 VC。
「小哥哥,那邊桌的小姐姐想加你的聯系方式不知道方不方便。」服務員說完還掏出來一張便貼。
周穆接過便貼寫了幾筆遞了過去。
果然男人都一個德行。
我裝作沒看見但卻在心里默默扣了分,不一會我的碗里多了一只蝦。
修長白皙的手輕輕脫去煮熟蝦子的外衣,然后白嫩的蝦肉就落到了我的碗里。
「你怎麼不問我剛剛留的什麼?」
「誰管你。」
「我留的你的號碼。」周穆用濕巾擦了擦手像是邀功一樣。
我懶得理他翻了一個白眼。
只有要號碼小姐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唐晚吃完飯就猛給我使眼色,還在周穆背后比大拇指給我看。然后就忙說自己有事先走了,我看著實在不夠義氣的唐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但我賭氣的想到,唐晚說的也沒錯,憑什麼只許他景珩有孟芷。
「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周穆自然的接過我手里的包。
周穆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靠在窗戶上,看我無聊把手機遞過來。
「想聽什麼歌?」
我接過手機點開他的歌單,選了幾首。
車窗起了霧,我用手指在上面涂涂畫畫了一只鴨子。
周穆的眼神里寫滿了寵溺。
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是還沒開放的海洋公園。
「喜歡魚嗎?」
「不喜歡吃。」
「我帶你來海洋公園難道是來吃魚的嗎?」
「哦哦,我挺喜歡看的。」大腦死機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周穆輕車熟路的帶我進了公園,專人開著電瓶車一路為我們講解。
周穆看我的手凍得發紅,默默的把我的手放進了他的口袋,還沒等我掙扎,他的手就拿了出去在外面自然的抱住了我的包。
「這里明年春天才會開放,目前只有水族館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