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七年,我放低姿態陪男友創業,只為維護他的自尊心。
他功成名就時,卻甩給我一張支票:
「染染,我要許她未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將來。」
原來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轉身給死對頭打了電話。
「聽說你缺個結婚對象,你覺得我怎麼樣?」
豪門,強強聯手,想必很有意思吧?
齊秦拿到上億融資那晚,整個公司都沸騰了。
為了應景,我穿了條正紅色的長裙出席晚宴,代替齊秦接受眾人的道賀。
我十分納悶,這麼重要的日子,齊秦竟然會缺席。
「太好了,等我們公司上市,染染姐就能做總裁夫人了!」
上市?
同事們怕是不知道,我家里的上市公司倒是不少,光我哥名下就有三個。
當初為了齊秦跟家里鬧掰后,我就再沒用過林家的名號。
這些年來陪齊秦打拼,大家只當我和齊秦白手起家,我想當總裁夫人。
其實,自始至終,我在意的只有齊秦這個人。
「噓!」
其中一名員工趕緊壓低聲音:「怎麼你們還不知道嗎?齊總的青梅竹馬白夢媛回來了,剛結束隔離!」
「他今天沒出席,就是去機場接她了。」
「……」
白夢媛是我男朋友的白月光。
聽說她離婚回國了……
原來比慶功宴更重要的是她。
我收緊指尖把香檳放在桌上,掏出手機給齊秦打了幾通電話。
都毫無意外地掛斷了。
真是可笑!
……
啪!
凌晨,屋內的燈被打開,別墅瞬間亮了起來。
齊秦喝得微醺回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沒有絲毫的愧疚,也不準備解釋。
直接遞了張支票過來:「染染我們分手吧。」
「媛媛回來了,我要許她未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將來。
」
我抬起發酸的眼睛。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齊秦的白月光離婚可是帶著一筆巨額離婚賠償金以及國外的人脈資源啊。
他嘴角微動,補充解釋著:「她吃了不少苦,我不能放著她不管。」
我靜默須臾,盯著齊秦泛紅的俊臉,忽然覺得這七年就是一場笑話。
不過好在看清了,也不晚。
「行。」
「染染你……」
興許沒想到我這麼爽快答應,齊秦愣怔。
我站了起身:
「東西我明天讓人過來收拾。」
齊秦邁開長腿追了上來:「支票拿走。」
我回眸冷笑:「就這麼點錢,你還是自己留著過年吧。」
「林染你別跟我鬧,離開我你活不了多久!」齊秦耐心漸失。
我怎麼忘了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鬼?
既然攤牌了。
索性我就懶得裝了:
「齊秦,記住,沒有我,是你活不下去。」
沒錯,要不是為了早點帶他回家見父母。
我也不至于彎道超車找陸伯伯合作。
現在這場面好像就在告訴我作弊的后果。
有點可笑。
厄運專挑苦命人,果然還是富二代的生活最適合我。
……
出了別墅,我翻出了死對頭陸曄琛的電話。
「聽說你缺個結婚對象,你覺得我怎麼樣?」
豪門,強強聯手,想必會很有意思吧?
「呵,跟那個小白臉分手了吧?」
「……」
男人的聲音清冽帶著疏離,諷刺意味更加明顯。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陸曄琛此刻正瞇著狹長的眼眸,一副看我好戲的得意勁兒。
只是沒等我回復,他又挑釁甚至帶著幾分薄怒道:「林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樂意當你報復的工具人?」
這是拒絕了?
沒錯。
陸曄琛是陸伯伯的獨子,天之驕子,可我找陸伯伯彎道超車的時候,明確聽陸伯伯說了,陸曄琛這些年來游戲花叢,陸家對此忍無可忍,已經下了最后通牒了。
如果陸曄琛再不找個媳婦,陸老太太就去住療養院,號稱沒有重孫子帶,孤獨終老去了。
陸老爺子去世得早,陸曄琛又是陸老太太一手帶大的,自然是最聽老太太的話。
我擰眉,耐著性子道:「報酬隨你提,如果你想要林家的股份,我可以……」
這婚我是非結不可了。
可還沒等我說完……
「不需要。」陸曄琛扔下三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
陸曄琛竟然拒絕我?
我自問我倆除了沒感情,無論是家世、能力還是外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更何況無商不奸,陸曄琛是我見過的最奸詐的商人,這麼一筆合適的買賣,他沒有道理不答應。
狗男人!
要不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我至于剛出火坑,就跳陸曄琛這個虎堆嗎?
說起來,我和陸曄琛打從娘胎里就是死對頭。
互相看不慣,都恨不得把對方往死里整。
陸曄琛是學神,長得好看,無數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我……
是他的噩夢,頂著校花的頭銜天天跟他爭那點獎學金。
誰讓我爸媽都喜歡他,還想替我們亂點鴛鴦譜。
說什麼陸曄琛這樣的好男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我呸!
那從大一開始就桃色新聞不斷的是誰?
我好強,結果陸曄琛比我更強。
好氣!
我驅車回家。
爸媽知道我跟齊秦鬧掰了,激動壞了,連夜擺起流水席。
三天三夜,二十四小時那種。
「知道回來就好,我的染染這些年受委屈了!齊秦那種白眼狼,遲早得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