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一波熱度,我和《民國奇案》相輔相成,電影票房大賣。
陸然抱著我直喊「金疙瘩」,并決定以后每年籌拍一部電影,專門讓我去演那種不用很多演技的門面角色。
發布會直播結束后,我問陸然:「查到是誰找的狗仔了嗎?」
「當然。」陸然邀功似的把一沓照片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來一看,皺起眉頭,「強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按理說我紅了對他來說也有好處。」
陸然笑瞇瞇地說:「你還不知道吧,他可是安迪的狂熱粉絲呢,安迪承諾他只要能讓你身敗名裂,就跟了他。」
我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
娛樂圈果然有很多深不可見的骯臟。
陸然問我:「怎麼解決?」
我面無表情地說:「不是有很多記者在聯系我做采訪嗎?」
陸然頓時了然。
隔天,安迪和強哥的丑聞就被曝了出來。
連帶著他們這些年在公司所作的那些打壓新人、暗箱操作資源的一系列事情,也全部被曝光。
而作為最直觀的受害者的我——也就是原身,又「噌噌噌」地往上漲了一撥粉絲。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已經是年底了。
我學完了江雄布置給我的所有課程,正準備好好休息時,陸然給我打來電話,「一個好消息。」
我垮著一張臉,「對我來說未必是好消息。」
陸然笑了笑,繼續說:「電影在國外獲獎了,你還得了個最佳新人女配獎。」
27
年關將至,我和劇組一行人踏上了去國外的飛機。
這一次頒獎典禮,江雄給我專門定制了一套禮服,全世界獨一無二,只是……有點過于涼快。
我看著外面狂風大作和其他演員冷得鐵青的臉,沉默了三秒,默默地把剛脫下的羽絨服又穿了回去。
于是乎,在世界著名的電影節上,其他女演員要多露有多露,恨不得把窈窕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而我,穿著拖地的長裙禮服,外面裹著羽絨服,就這麼一路走完了紅毯。
整個劇組都驚呆了。
紅毯結束后陸然拽過我,表情怪異地問:「你是不是瘋了?」
「冷,你看你的臉都凍紫了。」
「這可是三年一次的世界電影節!」
「你擔心什麼?」我反問,表情無比真誠,「待會兒進場頒獎再脫掉羽絨服不就好了。」
陸然嘴角抽搐,半晌對我比了個大拇指,「你牛逼。」
而此時此刻,國內的電影節直播彈幕上,也是清一色在刷屏:
「江景寧牛逼啊!」
「敢在電影節這麼穿的人,她是頭一個!」
「我覺得沒毛病啊,走紅毯又不是頒獎,穿羽絨服怎麼啦?外面那麼冷。」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電影節,穿禮服是尊重,外面套層羽絨服是自重,我支持江景寧!」
不管網上吵得多麼厲害,我怡然自得地上臺領獎。
別的演員即使化了妝,經過風霜的洗禮過后也都神色僵硬。
我保持微笑,狀態竟然還不錯。
當主持人念到我名字,我在耀眼的燈光和激烈的掌聲下走上臺。
路程不長,我卻莫名心潮澎湃。
拿到獎杯那一刻,我聽見臺下陸然喊我:「江景寧,看這里。」
我微笑著抬眼,「咔嚓」一聲,陸然給我拍了張照片。
結束頒獎后,便是記者采訪。
有記者問我:「你家里那麼有錢,當初為什麼選擇進娛樂圈?」
我驀地回想起這一年發生的事。
突然意識到,我一開始明明是在擺爛來著。
「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叛逆。
」
我開玩笑地說。
記者又問:「當初你風評那麼差,是怎麼逆襲成現在的頂流小花的?」
啊,這……
我微微一笑,「靠擺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