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過來,我驚悚地發現,我是一個裝 B 的 Omega。
我的周圍全是 Alpha。
而我的發情期快到了。
「······」我完了。
1.
我蹲在樓道拐角,手腳發軟,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滲。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穿越過來快三個月,才發現自己是個裝 B 的 Omega 還要更嚴重的事情嗎!
有。
我是個社畜。
我此刻正在工作。
而我的同事,全都是身強力壯的 Alpha。
而我,在工位上,迎來了自己久違的發情期。
察覺到這一點后,我哆嗦著躲到空無一人的樓道里,手抖個不停。
焯!
要是我的信息素泄露出去,外面的 alpha 不得把我撕碎?
因為發情期的緣故,我渾身發軟,手腳都快沒了力氣。
只能趴在樓梯的扶手上,小口小口喘著氣往下走。
而脖子上緊急貼上的抑制貼似乎沒有絲毫效果。
我身上的信息素還是毫無保留地往外散發。
我似乎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同層同事的聲音。
「誰上班帶家里 Omega 的東西了?味道都散出來了!」
「哎呀!上班呢,能不能別亂搞。」
「我噴點空氣清新劑,能不能開窗散散味啊。」
緊接著,就是一陣混亂的摔碎東西的聲音。
「靠!不是貼身物品散發出來的味道。」
「我們這層樓,有個 Omega!!!她到發情期了!!!」
我腦子已經開始發暈,看什麼東西都天旋地轉,四肢酸軟無力。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我勉強扶住自己的身體,拖著無力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往下走。
不能繼續呆在這里。
會被發現的。
但我剛往下走了一截,下層消防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2.
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正站在門口。
他戴著口罩,那雙指節分明的手上戴了一雙白色的絲質手套。
他抬眼看向我,微微瞇起了眼,語氣聽不出喜怒:「找到你了。」
我腦子空白了一瞬。
完了,被老板抓住了,不會丟工作吧。
我腦子里像是一團糨糊,但我求生的本能此刻突然發作,姿勢端正地跪了下去:「對不起,我錯了老板。」
陸之恙:「······」
「說話條理這麼清晰,看來還沒燒糊涂。」
他揮了揮手,背后突然竄出一群身穿防護服的人,端著隔離噴霧沖著我就開始狂滋。
不但如此。
他們還不知從哪兒抽了一根麻袋,一股腦就把我罩了進去。
我靠?
我聞著周遭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腦子清醒了片刻,蹬著麻袋嘶啞地喊道:「救命啊,有人在公司謀殺 Omega 了!」
有人隔著麻袋一把抱住了我,不輕不重地敲了一把我的腦袋。
陸之恙的嗓音帶著幾分喑啞:「蘇一,你再吵我就只能把你從窗戶丟下去了。」
殘存的理智告訴我,這里是三十二樓。
我立刻噤聲。
3.
我被陸之恙丟進了他的辦公室隔間。
他不知摁了哪兒的開關,面前磨砂的黑色玻璃逐漸褪色。
我看到陸之恙摘下口罩后,又有條不紊地取下了手中的白色絲質手套。
他取了一支鎮定劑,面不改色地扎入了自己的小臂。
透明的藥液注射進他的血管中,他輕輕地皺了皺眉。
隔著一面透明的玻璃,陸之恙慢條斯理坐在了我的對面。
「好了,你所處的隔間是一個擁有十級空氣過濾凈化的房間。」
「你的信息素不會散發到外面,再次打擾我的員工工作。
」陸之恙的嗓音平靜。
空氣中同樣開始朝我噴灑高濃度的鎮定劑,我腦子開始降溫。
看著玻璃外面無表情的陸之恙,我心里咯噔了一聲。
完了,可惡的資本家要取我狗命了。
他屈指敲了敲我們面前的玻璃,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蘇一,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明知自己是個 Omega,為什麼要執意進入我的公司工作?」
「要知道,這里的員工都是 Alpha。如果你的發情期被發現,他們會把你撕碎。」
想象到這個場景。
我不禁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小心翼翼地哽咽了一聲:「慘無人道!」
從我穿越過來起,我就已經在公司當一個社畜了。
用腦子想想,我也想不到我竟然他媽是個 Omega。
下一刻,我身體里突然竄過一陣暖流,從脊椎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大腦。
我情不自禁小聲地叮嚀了一聲。
陸之恙:「······」
他面無表情地又抽了一只鎮定劑。
「蘇一,等你發情期過去。」陸之恙頓了頓。「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慘無人道。」
「把你偽造 Alpha 身份的事情上報給警察局如何?」
陸之恙把鎮定劑扎入手臂中,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相信警局非常愿意收留你這樣孱弱的 Omega。」
4.
我他媽可是個黑戶!
一想到在網頁上看到的無權無勢的 Omega 被送到地下黑市售賣的新聞,我就心驚肉跳。
我撲到玻璃門前,可憐巴巴地望著陸之恙:「陸總,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陸之恙漫不經心地垂眸把玩著手上鎮定劑的空管:「蘇一,我可是個黑心無良的資本家。
」
我一僵。
完了,這是我上班摸魚時偷偷躲在樓梯間吐槽陸之恙的話。
他怎麼會知道?
我哭喪著臉,就差五體投地地跪在陸之恙面前:「陸總,我知道錯了!」